“非洲纽约”市中心地标经历繁华、衰败、迷乱、肮脏、修复_江南电竞app_江南官网游戏app/江南电竞官方

“非洲纽约”市中心地标经历繁华、衰败、迷乱、肮脏、修复

2023-11-02 05:48:15 江南电竞app

  《创世纪》里,人类想造一座巴别塔,塔顶通天,想为后世留名,上帝见此情形就将人类分成不同部落,因此溃散、错乱、分歧,此塔最终无法完成。

  德国作家诺曼·欧勒写了本书,将故事设定在一座高大的城市住宅楼,形容它是白色的庞然大物、具体的恐惧、而又有着奇异的美丽,评价道“它是巴别塔”。

  这座塔叫庞特公寓,“总结了这个城市中所有的希望、所有对于现代主义的错误观念、所有的衰败和所有的疯狂”。

  173米,54层,即使在几十公里外的贫民窟也看得见,非洲最高的住宅大厦,楼顶是南半球最高最大的广告牌,这样的高度也适合坠落,它曾被称为“自杀之城”。

  圆柱型,密密麻麻的窗户,中间是巨型天井,被寄予厚望设计为“非洲的纽约”市中心地标,宣扬“曼哈顿式”的中产阶级生活,而它现在屹立在治安最差的街区,人员混杂、犯罪频发。

  建于1975年,南非种族隔离政策正盛之时,楼里的居民狂欢过、逃离过,然后“被劫持”过,近半个世纪里,经历繁华、衰败、迷乱、肮脏、修复,那起伏的节奏,同这个城市和这个国家。

  南非,这个非洲大陆曾经唯一的发达国家,却经历了最近“被劫持的十年”。“彩虹之国”,挣扎于风雨,期待见彩虹,还能被当作“黑非洲的灯塔”吗?

  第一次开车路过这座建筑,我就被惊异到。它在约堡高楼林立的内城中心突拔而起,四周是密集的窗户,就像一颗巨大的电池。那片区域治安极差,被看作外来游客的“禁地”,当时未敢多作停留。

  在约堡城市宣传的天际线上,它是标志性建筑之一。在网上能见到2011年和2015年的两篇中文报道,标题是“旧地标的底层生存”和“世界上最高最大的城市贫民区”。

  一个偶然的机会,在飞机的杂志上看到一则可以报名参观这个公寓的消息,这一个网站叫“。

  这是一个公益组织,天天都会接待两批参观庞特公寓的游客,“为了缓解人们对这座建筑的好奇,以及对其过去的偏见”。费用是一个人270兰特(约21美元),联通参观周边区域费用是350兰特,他们会将门票收入捐助给周围儿童的教育。

  参观者会先在一层的社区活动中心集合,然后经过带有门禁系统的旋转门,坐电梯上至51层。

  透过被严严封死的玻璃窗户,能够正常的看到中间天井一圈圈的房间。这种凝重、拥挤、肃穆的混泥土线条,给人难以言状的压迫感。

  朝外看去,可以远眺城市景色,南非最大电信公司Telkom的通信塔尤为明显,目之所及有最大的黑人区索韦托和富裕的市中心桑顿区。

  这片区域叫希尔布鲁(Hillbrow),曾是种族隔离时期指定的“白人区”,但很快成为一个“灰色地带”,不一样的种族的人生活在一起。开发者希望在有限的土地上建设大量住宅,因此确定了如今的高度,它也是非洲第一栋圆柱型的大厦,内部中空的设计为了让光线能从两个方向照进各间公寓。最初还计划在占地3000平米的中心地面兴建一个室内滑雪场。

  有报道里说,“作为经济引擎和不断吸引着移民的磁铁,约翰内斯堡堪称是非洲的纽约。这场无所畏惧的摩天大楼住宅实验,由当时29岁的设计师罗德尼•格罗斯科夫(Rodney Grosskopff)设计,代表了种族隔离制下少数白人统治者的远大抱负”。

  进入1980年代后期的种族隔离末期,有钱的白人大量迁出,帮派活动导致犯罪率飙升。为了逼走有色人种,警察开始断水断电,“警察站在门口,要带走白人住户的黑人女朋友”。

  1994年种族隔离结束后,房屋所有者选择抛弃这里,“把门一锁就搬走了”。这里渐渐成了无业游民和偷渡客等社会底层人民的聚集地,“他们把门锁链子一砍就住进来了”“不用付房租、不用维护、电梯已经停用”“每天都能听见有人被杀”。一个房间里可以住进3、4家住户,人数能够达到原来的5倍。

  1994年后的新南非,强调人人平等,边境向四周的国家开放,其他非洲国家的人也纷纷涌入“黄金之城”找工作,但人们来到这里发现,曾经意味着更多机会的“非洲的纽约”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

  “你踏入这栋楼5分钟,你会遇到持枪分子、醉汉、毒贩、,要从垃圾堆中穿过,天井中央堆起5层高的瓦砾,还能看到自杀者的肢体。11层以下已经脏到无法住人”“这里什么都能做,什么都能看到”。1998年,甚至有人建议将这里改成高层监狱,但有人抗议“在约堡中心有座监狱很不好,而且这里的名声已经够差了”。

  这里的人们总是把窗帘拉上,窗帘的颜色会告诉你,谁在里面:黑的是黑帮,红的是,白的是家庭。这些现在都已经无从考证。

  到了2007年,开始了一项名为“新庞特”的再开发计划,用了大约2千米的电线部电梯,准备重新装修以吸引新一代中产阶级入住,同时也为了2010年举办世界杯。地产公司的官方网站上挂出了一段广告词,“每个主要城市都有一座大多数人梦寐以求却没机会入住的建筑,这些建筑之所以值得追求,是因为它们是标志性的、极致奢华的、独一无二的,根本无需介绍与解释,地址即可说明一切”。

  “那时庞特公寓在改变,约堡在改变,国家也在改变”“如果世界杯开始,把房子租出去,能成为百万富翁”“房屋主人想回来要回房子,有的人因此被杀了”。

  “梦”到2008年就破了,次贷危机来了,银行未能提供振兴计划需要的资金,“新庞特”被取消。2008年末,这栋楼的旧业主收回了产权,又开始试图修复它。

  导游小哥说,“小的时候,妈妈会告诉我,如果你不好好学习,就会在这栋破楼里终老一生”“没有人想过庞特公寓还会恢复到原来的辉煌”。

  2009年开始翻修,到2012年才完工。2009年,正是南非前总统祖马上台的时候。这栋楼和这一个国家都似乎满怀复兴的希望,但后来呢?

  现在这栋楼有484套公寓,住着约3000多人,有工薪阶层,有学生,有来自刚果、尼日利亚、津巴布韦的移民。有120平米的房间被重新装修,有的铺了瓷砖和木地板,厨房里装置了黄岗岩的台面,从朝北的窗户望去,是2010年世界杯闭幕式的体育场。2015年月租金在5100兰特(约1965人民币),现在已经和市郊的中产阶级区差不多,9000兰特左右(约4302人民币)

  可以看到,一层有超市,但显得冷清,昏暗的停车场里会有恶臭。整体环境已经是干净的。楼里管理很严格,有24小时的安保措施,大楼的每一个入口都有生物指纹检测系统。在晚上9点之后不能再有外人进入,10点之后要留陌生人过夜,需要申请许可。有了社区中心,会给孩子们组织活动和帮年轻人找工作。

  这栋建筑已然浮现在无数的电影场景和纪录片中。2009年讲述外星人入侵的《第九区》将最后一个镜头留给了这座塔。还有2014年《海豹突击队8》最后一幕、2015年《超能查派》、2016《生化危机:最后一章》的战斗场景都在这里拍摄。

  “庞特城曾经代表了约堡最辉煌的一面,又走向无可奈何的荒废。繁华衰颓的轮回背后,是南非近四十年来政治历史与社会变迁的缩影。

  “大厦的‘沦陷’成为了约堡市中心衰落的象征,或许繁华败落不过是历史起伏的注脚,但却并没有另一幢更辉煌的建筑来取代颓败之后的庞特,它危险、肮脏、破落却依旧无可替代。它的现状和那些关于它的传说,常常被整合成一种城市生活的神话,混杂着千奇百怪的心理投射,如同天井中堆积成山的垃圾那般紊乱。色情香艳的故事、四处出没的蛇、鬼怪传说以及频繁发生的自杀事件,通通成为‘庞特传奇’的一部分。即使它的恶名某一些程度上是被夸大的,但谁又会真正在意真假?”

  我们跟着小团队走在这个“最危险的街区”,前后两个导游带着,生怕我们谁掉队了,会遭遇抢劫。这里有成人娱乐厅、堕胎的小广告、嘈杂的菜市场、废弃的游乐场、曾经也“被劫持”过的空楼和一面有非洲各国旗帜的墙。

  走到Telkom通信塔下的时候,被告知“这里就是全约堡治安最差的地方”,有一面斑驳的公告墙,可以在上面贴上求职和租房的信息。

  2007年“新庞特”计划开始时。南非摄影师苏博斯基(Mikhael Subotzky)和英国艺术家沃特豪斯(Patrick Waterhous)试图用一种视觉人类学“田野调查”的方式记录这里生活的人们。

  他们拍电梯里的人,通过对门、窗、电视机三类对象无差别、去典型化的拼贴展示。“每一扇门、窗,每一台电视机荧幕都只是连续空间中的一格,没有谁比谁更突出、更重要”“除了‘衰落的繁华’这种老调重弹的关注点以外,更从空间与个体的权力关系上呈现了个体的生存状态”。

  各种生活场景在镜头前一一展开——有整家人挤在一间单身公寓里的,有除了床垫和电视机以外家徒四壁的,还有把阁楼分隔成四五个人的生活空间。“我们穿行于那些空荡荡的楼层,仿佛还能听到孩子突如其来的喊叫,闻到煎鱼的味道,听到浴室与厨房流水的声音”。

  也是一扇扇门,然后是每一扇门背后的人体和物件。一张张照片拼合之后,有种现实主义强大的冲击力。

  展览名字叫《索科扎妇女招待所A座2011》。这是建于1925年的南非第一家为黑人职业女性提供住宿的旅社。招待所的床位供给上千位工薪女性,她们从农村来到城市找工作,并以低廉的租金住在这里。摄影师巴克兰(Angela Buckland)说,“这里人满为患,因为女性想要从男性主导的社会中寻求独立和安全的避风港”“宿舍的床位需求量很大”。有162个房间,600多名居民。“这相当于每公顷5000多名居民,是德班人口最密集的居住区”。

  最下面一排照片是门,然后依次往上是曾在这间屋子里住过的人相关的照片,照片下面写着居民的姓名、职业、家乡以及住在这里的时间,少则几年,多的长达30多年。那一张张小床,有粉色的、旁边摆着花,有百元美金图样的床单;那一道道人影,有对镜头微笑,有背过去佝偻的背;还有晾晒的衣服、针头、奶粉……

  “年轻女性睡在地板上,等着继承一张床”“因为一群居民反对她们带孩子的规定而成为头条新闻。有些人偷偷把孩子带进来,让基本是3名女性住一起的房间,更显拥挤”。

  “这些始于种族隔离时期的旅馆是不人道的。有色人种被像沙丁鱼一样挤在房间里,睡在水泥双层床上”“单身男女旅馆让人想起南非黑暗而痛苦的过去,但你现在仍旧能在这一个国家的不同地方找到他们”。

  无论是庞特公寓,还是这个招待所,每扇门背后的个体,终究就是这一个国家的细胞。渺小的他们可能和这一个国家产生联系吗?

  她们小床旁的那面墙,门上、窗边,贴着南非大选的候选人海报。只不过那是2009年的总统候选人,祖马。

  同样是“Vote ANC”,同样是招牌式的笑脸,但已经换了个人,如今的大街小巷上,看到的黄色海报上是现任总统拉马福萨。

  因为5月8日的南非大选,曼德拉时代后久违的世界目光又一次聚焦在这个国度。

  最近一期的《时代》周刊,评出100位最具影响力的人,只有5位的非洲人,其中一位是南非总统拉马福萨。杂志中评价道“他完善了耐心的艺术”“66岁的时候,他有机会结束腐败并复苏停滞的经济”。

  上个星期的《经济学人》的封面同样是拉马福萨,标题是“南非最好的选择——拉马福萨如何清理‘彩虹之国’”。用大篇幅分析了南非目前的形式,分为腐败、非国大政党、国父曼德拉、经济、土地改革、教育和未来等章节,并旗帜鲜明地支持拉马福萨会在接下来大选中获胜。认为“拉马福萨是曼德拉想要的人,可以接替国父的遗产”“好的人,坏的党”“迄今的表现表明,他比任何人都更有可能完成必要的任务。南非不能让他失败,非洲其他国家也不能”。但也会感叹,“对一个人寄予太多希望是天真的,他可能是一个耐心的人,但南非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当我们审视那座庞特塔、那片最危险的街区、那一扇扇门背后的挣扎人生时,正在诉说的就是这一个国家无比具象的现实。

  惊天的腐败。前总统祖马和他的印度密友古普塔兄弟,将数千亿国有资产交为私人公司提供便利,用9年时间“劫持了这一个国家”“洗劫了国有企业和地方政府”。国家债务占GDP的比例从2008-2009年的26%上升到2018-2019年的56%。人均GDP低于2013年。

  衰败的经济。祖马执政前后,南非GDP减少了1.1万亿兰特(合780亿美元),税收减少了3000亿兰特,就业岗位减少了逾100万个。三大国际评级机构中只有一家没将南非降级为次级投资级别或垃圾级别。

  难解的失业。南非占世界人口的0.8%,失业人口却占3.2%。年轻人的失业率高达40%。进而是悬殊的贫富差距,最富有的10%的人收入占所有财富的90-95%,“四分之一的人可以拥有世界顶尖的生活标准,其他四分之三的人正在苦苦挣扎”。

  混乱的政党。新南非执政了25年的非洲人(非国大,ANC)完成了终结种族隔离的壮举,如今祖马的遗毒难除,派系林立,内斗恐怖。非国大的一个派系经常对另一个派系发动暴力。从2000年到2017年,记录在案的政治暗杀事件达到近300起,其中许多是非国大成员。

  堪忧的治安。这几乎已经固化成南非的标签,外人逢提到南非,必说治安。商铺装上铁门,客人来了要先按门铃;小区周围全是铁丝网,私人保安行业兴旺。去年9月数据,2017-2018年平均每天有57人被谋杀,两天一起运钞车抢劫案。按照世界银行统计,每年每十万人中有31人被谋杀,是中国的38.75倍。连南非警察部长也感叹,“我们这里接近于战争区域”。

  南非失业率区域分布,颜色最深的区域失业率超过40%;南非不同经济阶层人种发布及变化,可以发现中产阶级及富裕阶层黑人比例明显增加。(以上图表来自《经济学人》) /

  最近最让人糟心的便是电力系统。南非拥有曾经世界前列的基础设施,当你行驶在平坦宽阔、可以达到双向10车道的高速公路上,会让人有不在非洲的错觉,但时常损坏的交通灯、无法亮起的路灯、路边停电的街区,却又正在告诉你一个“很非洲”的现状。

  占到全国电力供应95%的Eskom电力公司,是一个发生许久并继续发生着的国家腐败案例。企业老板和政治人物联手,将一座大型煤矿卖给祖马儿子和古普塔兄弟,以高出市场价的价格从新东家手中购买劣质煤炭。该企业已经让南非承担约4200亿兰特的公共债务,这相当于国家GDP的5%,数字还在不断增加。而目前没人被起诉,没人被逮捕。

  所以,选举广告牌“Keep the Lights on(让灯一直亮着)”被挂在亮不起来的路灯杆上,成了颇具讽刺的一幕。

  “仍然是非洲工业化程度最高的经济体,是非洲大陆的商业中心,也是全球舞台上具有影响力的国家。”

  “它的象征意义同样重要。在没有内战的情况下克服了种族隔离制度,长期以来一直激励着世界。”

  “自由的宪法保护所有公民的权利,不管他们是什么种族。穷人的基本需求得到了更多的满足。”

  “一项调查显示,54%的受访者认为南非的种族关系比上一代人好。只有5%的南非人认为种族主义是该国面临的最大问题。”

  位于约堡索韦托西苏鲁广场的自由纪念碑,南非的自由被称为“最完美的宪法”/

  从目前公布的八项民调显示,拉马福萨领导的非国大平均支持率为56.4%,比2014年大选的62%有所下降,但最大反对党民主联盟的支持仅在20%左右。不出意外,拉马福萨将连任。

  最近的一份调查更有意思,18至24岁的南非人,52%受调查对象对执政的非国大不满意,但58%的仍然会将手里的选票投给这个政党。

  毕竟占人口多数的黑人会将选票投给非国大,采访一位黑人说,“我不想投给腐败的非国大,但我无从选择”。而被视为白人和有色人种政党的民主联盟(DA),已在强化自己的威望,他们执政的开普敦和约翰内斯堡等部分地区,被视作“一片黑暗和无能海洋中的孤岛。”尽管绝大多数自治市都由非国大控制,但智库“良政非洲”(Good Governance Africa)最近研究发现,在20个治理最好的自治市中,有15个由民主联盟单独或联合执政的。

  《经济学人》评价道,2014年支持了民主联盟,但这一次“怀着深深地保留”,“我们的理由极其务实。民主联盟在解决南非问题上有正确的想法,但却无法付诸实施”。

  目前对拉马福萨的唯一挑战是,到底能不能赢得议会的多数?如果非国大表现不佳,将会削弱拉马福萨的地位,并助长党内希望他下台的气焰。甚至会不得不与一个较小的政党结盟,最有可能的就是民粹盛行的经济自由斗士党(EFF),“这样的联盟将催生一个更加臃肿、腐败和低效的国家”。

  喜忧总是参半的,并各自可以拿出理由并理直气壮。2017年一本《南非生存多久?》的书中说,“感觉好像这一个国家正在开始解体,它正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滑落”;乐观主义者却说,南非将重回正轨。总统将清理他的政党,吸引足够的外国投资,使经济每年至少增长5%,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庞特公寓是“巴别塔”,企图通向奢华的天,却被现实打得逃者四窜,至今依然屹立。南非也是塔,各色人种在300年殖民史的割离后重归于好,无可争议地仍然是非洲的塔尖。

  南非之南,有个好望角,曾经名为“风暴之角”,在那里能够正常的看到印度洋和大西洋两洋交汇,那里的路标指向纽约、伦敦、悉尼、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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